「你說很多吸血鬼混雜在人群裡?但是吸血鬼不是白天不能出沒,還會被太陽燒死嗎?」
「就算被太陽完全燒死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足夠讓吸血鬼有充分的時間躲藏在陰暗的洞穴或是挖地洞把自己掩埋起來等待傷口復原。有不少吸血鬼很喜歡人族糜爛的夜生活,能潛伏在包裝華麗的美食身旁等待時機狩獵還挺刺激有趣。」
「光明教廷不是對吸血鬼記恨如仇!我小時候曾經有一次……爺爺覺得我的言行有時不太妥當就把我帶去威洛鎮的神殿祈福,光明魔法師使用魔法揮灑出一片金粉在民眾的頭頂上,幫大家驅散疾病和尋找是否有非人族的生物混雜在裡面。」
唐恩輕蔑地斥笑:「傻瓜才會跑去教堂給人抓嘞,那些光明魔法師也怕被吸血鬼殺死才會用這種爛方法來安撫人心。」
芙羅雖然沒有忠誠地信仰光明神,但常聽聞光明魔法師治癒不少難以醫治的疾病,
只能怯弱地回嘴:「我覺得光明教廷還是有做幫助人族的事情,沒辦法一概而論。」
「你們人族總是會對怪異的事情迷網,不只不知其究還盲目地相信,沒有自我反省還會責怪別人,甚至要求對方必須符合自身的價值觀。我過去常見到傭兵團一旦意見起衝突就馬上拉幫結派,強勢的要求另一方屈服。」
「人族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壞,至少還有…咳嗯…更壞的。」芙羅的眼神意有所指。
「哼,他若是比人族還壞何必讓你學魔法,活的太久閒得沒事找事做嗎。」
「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吸血鬼會毀約!」
「別胡亂誣陷,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和未來可能會發生的狀況罷了,信不信由妳。」唐恩狡詰地笑看芙羅錯愕的神情,「既然妳的暗天禮親和力已經提升,可以開始嘗試凝聚暗天禮在手掌心裡,我會再進一步教導妳如何具現化成肉眼可以看見的魔法球,這時暗天禮也將會具備腐蝕特性要格外小心修練。」
「你真的要來教我魔法?我還以為會是吸血鬼要來指導。」
「怎麼?你覺得我不夠格。」
「當然不是!我很高興你願意教我魔法,真的!」真的很害怕在學魔法的時候還會再被咬一口。
「你以為我樂意教你嗎!有夠麻煩的。」
「如果練好凝聚暗天禮我要在哪裡才能夠找到你?莊園裡的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假如在屋頂上找不到我就去問布魯克和泰勒絲,要是妳敢懶惰讓我等太久的話,我就會親自跑來找你算帳,給我記清楚這一點。」唐恩擱下狠話還故意示威摔上房門大步離去。
芙羅趕緊抓起閒置在一旁的精裝書翻閱,開始新的一輪冥想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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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初雪開始打落燦爛的楓紅,
掩埋花園裡的一草一木,像輕柔的白色羽毛逐漸編織出軟毯,
覆蓋包裹住整個世界。芙羅在花園裡孤單一人坐在盤石上欣賞白雪皚皚,
忽然遇到許久未見的賽特哭哭啼啼地出現跑過來。
芙羅問他消失的原因,賽特直搖頭不願說明,
還特地獻寶拿出截斷的冰晶樹枝,無數的細小椎狀雪花串成不規則形狀的冰葉,
召喚微弱的光天禮匯聚在樹枝裡,利用不同的光線角度折射出豐富的色澤面貌,
絢爛的光影花束觸動芙羅寂寞的心弦。
芙羅手持冰晶樹枝像仙女旋轉揮舞畫下一圈圈連續線條的光影殘像,
賽特追在後頭讓光天禮能尾隨她的腳步,
兩人把光滑潔白的雪地踩出此起彼落的腳印,
她原諒他也淡忘他的刻意隱瞞,嬉鬧歡樂的笑聲回響在寂靜陰冷的莊園城牆上。